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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市初秋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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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市初秋 九

張超定定的看著李韻,被看的人臉紅紅覺得氣氛有些尷尬,假裝嗓子癢咳嗽幾聲。

張超問李韻:自己是怎麽和她走在一起的?

李韻給他胡謅:回到老家搜索物資時候發現了他,那時他是喪屍,在床上躺著嗷嗷叫,她覺得實在太吵了,隨手抓了一把院子的草塞他嘴巴裏,他嚼吧嚼吧就咽下去了,突然的一個後空翻,人掙脫了繩子,像有光圈一樣浮在空中,周身散發出耀眼的光芒,然後掉下來,摔傷了腦子。

她是個善良的人,只好把他帶回來,結果人醒來後追著喊她媽媽,要吃烤山藥還要大個的!

李韻很認真的看著他,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完,張超覺得她在胡扯,但是沒有證據,只能保持沈默。

張超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點不對勁,心跳的很慢,呼吸也很慢,他數了下,差不多一分鐘他的心跳才五次!!呼吸也特別的慢!

張超小心翼翼的問李韻,知不知道他現在的異常。

李韻邊吃飯神態自然地答:“知道呀,不就是心跳和呼吸慢點嗎?我猜你吃的那草裏或許有根天才地寶也說不好,你看喪屍都有了,對吧?”

張超無語地看看她,覺得那團草還在喉嚨裏噎著,塞得慌。

吃完飯,李韻帶著他去把花壇裏的玉米地除除草,還有一段時間就能收割了,玉米棒子都長的不錯,一株上能有個三四個。

二強母子從鎮上騎著三輪車過來。

二強媽老遠就喊:“李韻,我在老糧站那邊發現水稻了,有一個臺球桌那麽大面積呢,看來是誰搬稻的時候灑在那裏了,等收割了,嬸子給你點種子啊。”

李韻笑著說:“好勒嬸子,那我這玉米等收了,也給你點種子。”

張超對二強媽笑笑,二強媽媽有點被驚到,“這,這,這張超好了??”

“嗯,他是好了,之前大概是受刺激自閉的厲害,今天睡起來就正常了。”

張超在心裏腹側李韻,“你才不正常!你才自閉!你全家都自閉!”

等到九月中的時候,李韻把老玉米都收回來了。

學著北方人,把玉米放在太陽下曬,等曬幹了把玉米粒搓摳下來,竟然有一蛇皮袋這麽多。

當天李韻就煮了一鍋玉米粒吃,想不到這麽難煮,加了三次水才給煮軟了。

李韻送了一小塑料袋玉米粒給二強家,抱怨這玉米太難煮了。

二強說他在基地時候就吃過玉米粒,一般打碎渣才好煮,不過加點食用堿能爛熟的快,還有用高壓鍋的。

土豆也成熟了,李韻天天扒拉著看看,有長的不好的直接挖出來炒菜,現在就等再長大些準備明年做種子。

她和張超在附近鎮上又找到一些蔬菜種子,把玉米桿子拔了都種上了菜,大姑家這裏也是。

自從張超正常了後,地裏種菜除草施肥就是他的事了,開車倒是兩個人輪流開。

張超倒是有本事,把附近的車剩下的點汽油,都用軟管吸弄出來加到油缸裏,開車可以去遠點的市裏或者鎮上。

兩家一起去市裏又搜索了一次物資後,李韻發現村子裏還有鎮上出現了好些個陌生人。

也許這些人之前躲在市裏,後來看他們進出就跟著來的。

鄉下比市裏好活,起碼地方大不怕被喪屍堵著,喝水挖點野菜還有燒柴什麽也方便。

二強媽說:上次發現的水稻被人割了,這人多了,種菜種地也不能放心了。

李韻擔心大姑家被人占了,那裏有菜呢,就找了個白襯衫,寫了幾個字掛在門上。“這家有人!請勿占據!後果自負!”

雖然掛著鎖,可現在的社會一點用都沒。

巷子裏又住來兩三戶人家後,李韻家門被敲了好幾次,她很是厭煩,直接說不想認識,請勿打擾。

那幾家好似很不滿意罵罵咧咧的。

當看到二強母子過來送魚,又看到張超陰森森的死盯著他們,就沒有明面上罵了。

李韻有一次從警察學校出來,隔壁的那個大胡子男人看到她在在喪屍裏走來走去,震驚了。

等瞄準李韻一個人出門的時候,他喊住李韻:“哎!美女。”

“我看到你在警察學校了,怎麽喪屍不追著你咬?”

他見李韻並不搭理他,直接放狠話:“你很奇怪哎,要是不告訴我,我就舉報你,基地科研所的人肯定能感興趣的。”

李韻聽他得意洋洋的嘚嘚巴巴半天,真想拿腰裏的菜刀給他一下,可掂量一下自己的身高和對方身高,嘆一口氣。

她裝著可憐兮兮地驚慌道:“大哥,別這樣呀,要不你給我點糧食,我就告訴你原因。”

大胡子得意洋洋地說:“妹子這才識相嘛,說吧,這半包餅幹就是你的了。”

李韻堅持他先給才肯說,大胡子心想:也不怕你跑,就遞給她。

李韻緊緊抓著餅幹,壓低聲音對大胡子說:“這是我以前跟個茅山道士學的,要用喪屍的右手大拇指,湊八個,加上原主的頭發,烤焦了研磨成粉再調上童子尿,擦在身上,喪屍以為你是同類就不會追著你了,我也不知道什麽原理,我是百試百靈的。”

大胡子睜大眼睛,有點不信,可想著李韻在喪屍群裏的場景,有些信了,他惡狠狠的說:“我回頭試試,要是敢騙我,我就弄死你!”

李韻裝著嚇得不輕的樣子說:“不會的不會的,我就住在這裏怎麽敢騙你呢,我自己也是試過的,真的是很管用,你試試就知道了。”

趁著大胡子還在思索怎麽操作,李韻趕緊後退幾步小跑回家。

張超提著鋤頭從大姑家回來,看到李韻在收拾東西,問這是怎麽了?

李韻豎起食指壓著嘴唇讓他輕點,然後小聲告訴他:隔壁的大胡子覺察出咱們的異樣了,說要舉報給科研單位,我剛才忽悠他把喪屍大拇指烤焦了研磨成粉,塗抹在身上就能躲開喪屍,這傻子應該回頭就要找人一起抓喪屍去了。咱們趕緊跑吧。”

張超站著不動,李韻疑惑道:“你不會不想走吧?”

張超說:“走就走吧,哪裏對我來說都一樣。那要不要告訴二強家一聲?”

李韻點點頭,“我一會給他門縫裏塞個紙條。”

兩人把糧食和物資用蛇皮袋裝好,捆好兩床被子,背包裏塞滿餅幹和方便面。

等夜深人靜時候,兩人扛著蛇皮袋和被子,招呼著大黃靜悄悄地上了車,中途又跑去二強家塞進去一個紙條。

兩個人開著車從濱湖大道走,張超問:“我們去哪裏?”

李韻想想說:“我沒去過蘇州,那裏不是有個拙政園嗎,咱們就去那裏吧。”

第二天一早,二強媽發現門縫裏被人塞了個紙條,她不識字,只好喊醒兒子。

二強揉揉眼睛,讀出聲:“我們走了,菜地給你們,隔壁幾家不是好人,要小心大胡子,不要相信能躲喪屍的秘方。李韻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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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超右手扶著方向盤,左手伸出窗外感受著逆風,大黃躺在他的膝蓋上正在睡覺。

李韻怨毒的看著張超,她現在剛學會開車,癮很大好不好,結果這個人一路上就霸著方向盤,下車上廁所還要拔掉鑰匙隨身帶著。

“哎!你這個人好不講理,車是我的!你都開一路了,都NJ市了!你還霸著方向盤?!”

張超慢悠悠的對她回了個三連擊:“你認識路嗎?你會開怎麽把保險杠撞掉的?你頂著喪屍開一路這叫會躲開障礙物?”

李韻憋氣的說:“我我我,,,,”

越說越小聲,好氣人嗷,都氣的不會發出單詞了。

李韻嘴巴鼓鼓的直接爬到後座去躺著了。

晚上,他們在野地裏架起來個篝火,張超拿鐵勺往木架吊著的精鋼鍋裏攪動著稀飯,李韻在熱灰裏埋了一把玉米。

“你說這能爆出爆米花嗎?”

張超看她一眼,坐下來,慢慢的說:“爆米花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這都是灰,要吃可別算上我那份,我有潔癖。”

李韻做了個嘔吐的動作,說:“你吃草的時候怎麽不說自己潔癖呢?你三年沒洗澡怎麽不說自己潔癖呢?”

受了雙暴擊後,張超不說話了。

李韻的腦海裏出現動漫KO!的配音,感覺太爽了。

夜裏的風很涼,兩人圍著火堆烤著火,不時也警惕地觀察下周邊。

這裏很空曠還挨著河流,喪屍群就算來了,他們也能跑的開,而且喪屍對於他們根本不感興趣,他們一直躲著的都是人群。

“你後來跟你爸爸聯系過嘛?”李韻問張超。

“切,聯系他幹嘛?我媽死了後,我就是孤兒了。”

“別這麽說,畢竟是你爸爸。”李韻沈默了一會,說:“你當初不讀大學是因為發現你爸和我媽在一起了嗎?”

張超往火堆裏扔了跟柴,火‘劈啪’炸了一聲,大黃嚇得警覺的擡起狗頭四周看,然後又嗚嗚的哼著躺下。

張超盯著火苗,過了好一會才出聲:“嗯,我第一次看到他和阿姨從賓館出來,我當時腦子就炸了,雖然我媽死了,我知道他會再婚,但是,我怎麽也沒想到會是你媽媽。”

李韻也看著火堆,小聲說:“其實我早發現了,不過我不敢告訴你,也不敢告訴爸爸,媽媽總是罵爸爸在外面搞三搞四,他們遲早要離婚的,可他們都這樣惡心,就不能幹脆的離了算了?”

她苦笑一下,“說什麽是為了我高考怕我分心,說的好像是多麽疼愛我的一對父母,你知道嗎,我進大學校門第一天,他們回家就離婚了。後來,他們慢慢的不再聯系我,手機號碼都改了,只是微信聯系我,每個月倒是都給我打生活費。”

李韻把頭搭在膝蓋上看著火苗,張超看著她一直不說話。

這麽大概過了十多分鐘,張超壓著聲說,“離開家後,我把他號碼拉黑了,一直沒聯系過他,我在外面流浪打工,把北上廣都呆遍了,我媽給我留了二十萬,那張卡一直都能取錢,他也沒有掛失。有時候我都不知道,我是該恨他還是…。。”

大黃站了起來,兩只耳朵豎起來,前腿蹦直在地,微微低頭牙齒露出來,喉嚨裏發出吼聲,突然像射箭一樣往李韻身後奔去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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